目光闪烁。

片刻后,却咬着牙,梗着脖子道:

“嫁出去的女儿,泼出去的水,她早该随她那夫君沈砚赴死才是全了好名声,说不准还能给家里挣个贞洁牌坊,可她却苟且偷生不守妇道,败坏自己的名声,我没有这样的女儿。”

方才云乔嫂嫂去请云母过来,云母本是不肯来的。

那云乔兄嫂,倒是不在意云乔是否清白是否为亡夫守贞,只觉得云乔能攀上太子便是莫大的福气。

可云乔母亲,一惯最重规矩礼教,她教导云乔女戒规训,她告诉云乔,女子贞洁比命重。

即便萧璟是太子,在云母心里,云乔也不能不守妇道和他不清不白的纠缠,她就是觉得,云乔应该随沈砚去死。

萧璟冷不丁听云乔母亲说出这样的话,养气功夫再好,额头没忍住崩起青筋。

“你竟要你自己的亲生女儿去为旁人殉葬?只为了一具贞洁牌坊这样的死物?”

萧璟话音惊诧不解。

不敢想象,云乔的母亲,说得出这样的话。

云母忧心忡忡的抱着自己儿子的手查看,闻言目光微闪,答道:“失贞不洁的女子,苟且偷生的活着,也是让旁人的唾沫星子淹死,还不如早早自己死了干净痛快,何必忍辱偷生,受一辈子旁人指指点点,你一个出身高贵的男子,哪里懂得这世道失贞女子的艰难,我要她去死,也是为她好!”

这一番话入耳,萧璟冷笑不已,也算彻底明白云家究竟是个什么魔窟,云乔这母亲,又是个怎样缠着云乔脖颈,几乎要将她勒死的绳索。

明白了为何昨日,云乔昏倒在雨中后,是那样绝望的模样。

她有一个这样的母亲,想来该是极为辛苦的长大。

他低垂眼帘,目光沉黯,隐隐明白了,当初在沈家,为何云乔是那样逆来顺受的模样。

有个这样的母亲,日日在跟前耳提面命的规训,云乔可不就活成了泥人木偶一样的脾性。

萧璟想通当年之事,冷冷收回视线,嗤笑了声道:“失贞不洁也好,二嫁之妇也罢,她只要乖乖呆在孤身边,必不会受这世道半分指摘。”

话落,抬步往厅堂门外走。

云乔母亲闻言闭了闭眼,攥着自己儿子手的动作微僵,低垂下的唇角隐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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